电影的高明之处在于,除了刻画一对恋人的分离,旁逸斜出了“闲笔”。永濑正敏饰演了公园里独自坐在长椅上等待亡妻的大叔,以另一种姿态创造了爱情奇迹:在众人都认为荒诞不经的“等待戈多”插曲中,大叔在一个雨天里等到了撑着红色雨伞的妻子。这条散线超现实演绎了希腊神话中俄耳甫斯与欧律狄刻的寓言。余华与孟京辉称《第七天》为“死着”,不是死亡,而是一个进行时,以一个叫作杨飞的普通人死后七日的所见所闻,以他的社会关系和阴阳两界为脉络,串联起充斥着恍惚、回忆和梦境的世界。在这里,他遇见了生前的爱人,两人在永恒的别离中,解开了过去的矛盾;他找到了生前不辞而别的养父,最终和亲情深切拥抱;在寻找的旅途中,他寻觅、探求、回忆、遗憾,和命运交谈,与自我对视;他还遇到了许多生活中的熟人、朋友、邻居……这些灵魂在亡灵之地互相倾诉,道出了他们生前不敢问出的问题,也引发人们探寻自我,深入思考。